开个门缝缝

我翻墙出来啦。

关门已经近4个月。在这期间发生了很多,改变了很多。我把它们的一部分记录在手机便笺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上来。

在南疆当了几个月野人,忙得昏天暗地,顾不上想干活以外的其他事情。前两天刚回到鸟市,在宿舍的破电话上理论的东西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于是就告别了intranet。虽然有些小贵。虽然不少帐号因为时间太久已经作废。

但我还是存在。关起门来并不能让自由的空气无法渗透。当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堵小墙墙也挡不住有目的之人大踏步飞跃而去。

总之,来过了。

7月20日

每个人都说这种时候你别去新疆了。

火车站售票大妈看到我的学生证为之一震。

安检MM查身份证,感叹到——现在那边还敢去?安全么?一路顺风!

只有两个人,柳总和师父,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觉得我应该到新疆去。

路上先是遇到断桥,尔后又是事故,200公里路走了7小时,以至于行程耽误一天。不太顺利。希望火车方面没什么问题。

7月19日

明天出发,到新疆去。仍然没有短信没有网络。

其实是不想走,还沉迷于内地生活的便捷。另一方面越是长大,家和亲情越是变得珍贵,待到正式工作就不再有这样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回到新疆完全是出于责任,以及,一点点的sympathy。额……我承认也有一小部分是为了那还没发的工资……

明天要早起,一路上还得babysitting……:( why me!?

7月15日

@POPOEVER: 吸毒毁一生,摄影穷三代|||这倒是啊,一旦迷上摄影,那简直就是无底洞啊。
〈不做任何评论……〉
@xiaoxiaom: “日食集中发生的年代发生动乱和战争的概率为95%,而发生各种自然灾害的概率也为95%以上。”
〈看来 盛世要到了?〉
车停在潍坊城边某处载客,外面看起来比较混乱。
过淄博了。
哦对了,我们在回家的夜班车上,烟台到长治13小时。烟台客流不大,基本靠沿途。15号以前是下铺。车牌和车体看起来都是烟台的,但司机和随车服务都是长治话+长治标准……跟烟台当地客车比起来太烂了简直。
据观察,目前从烟台青岛发往山东省外各次列车卧铺票额都非常紧张——徐州和广州除外。硬座至少要提前一天订。
接近济南。

成都总结

1. 女人多,真多,且争奇斗艳。男人大多像女人或太猥琐。

2. 这里人好厉害呀,都会说四川话!

3. 街上肉很多,白花花的。据说肉多了犯罪率就高,但成都似乎还比较平安——要么是女人都太厉害,要么是嫌疑犯无力犯罪……参见1。

4. 看来新疆的川菜还算正宗。

5. 当地人喜欢把姜切到不大不小刚好没法从菜里挑出来但吃下去又觉得难受的尺寸。本条纯属个人喜好问题。

6. 大熊猫生活习惯跟猪一样,但比猪吃得好住得好还不用杀了卖肉,可以蔑视一切,可以随心所欲。唯二的不好是:一,不敢乱跑;二,熊猫基地里挂了好多它们的艳照。

7. 其实熊猫拍不了彩照的说法是不对的,它们的pp上有竹叶的颜色,因为bb后木有人给它们洗……-_-

8. 成都人啊,就像大熊猫一样,基本上都有熊猫病毒。

9. 柳总变勤劳了,一点都没被成都人和大熊猫病毒感染。小良同学好像变帅了,大概是摄像头把人照变形的缘故。目前二位的感情看起来也相当不错——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呀,记得买个结实点的太师椅给我这样的胖子坐。

10. 我被大熊猫病毒传染了,现在还没好。

11. 我是长在手机上的人,现在也还没好。

12. 跟柳总看了把快女,and,咩……

13. 忘记枪手任务是什么了……

总之,成都这个地方,大概是红糖拌辣椒的味道。

7月5+2日续

前线传来报道:
1. 鸟市的非突厥语系居民开始自发成立打狗队,手持家用防身设备走上街头,与疯狗决斗。
2. 有疯狗冒充警察趁夜里潜入居民小区,骗取市民信任为其开门后——……

有很多QQ群被关闭。看来腾讯服务器上绝对有备份。以后投靠MSN吧。

成都火车站退票窗口的队伍比售票窗口长。主要是退昆明和鸟市两个方向。新闻里只说是因为昆明方向铁路中断。

鸟市在变成一个战场,现在媒体一律通报事态已平息,但实际上,全区还处于通讯管制下,只有电话能传出些许真实情况的播报。我理解G.O.V的良苦用心,想要阻断疯狗们与外界的联系,也可以不至使全国陷入恐慌?但我的身份证地址是鸟市,我的朋友们在鸟市,我爱的姑娘她在鸟市,我的青春还留在鸟市,数日之后我还要回到鸟市,我无法停止对这一切的关注对事态发展动向的关注。

7月5+2日

ccav教会我们,事实一定比官方报道中可怕数倍。新闻说事态已平息,但是听说鸟市的事件还在继续。

目前我了解到的学校情况是这样的:
5日早上开始封校,当时应该只是为了阻挡某些学生到广场参加集会。当晚集会的疯狗群开往学校方向,校园里开始骚乱,有不少学生游行喊口号,围堵宿舍楼(想烧楼?或许是在召唤信心不坚定者?)。据新闻报“有一千余人冲击大门”,不过没说是想进还是想出——那大门显然经不起冲击,倒了。学校周边也是主灾区之一,但内部貌似没出什么事。部分本科生如许总等被集中在教室以便管理疏散,其余人在宿舍基本不敢随便出门,学校封校且有武警把守,食堂照常营业。

学校之所以安全,除了重兵封锁之外,想必是疯狗群为了给自己的培训基地留条后路,另外也不排除不少疯狗对其母校仍有眷恋之情。以目前如此陈腐僵化的政治教育方式,加上现在年轻人的判断能力,被培养成疯狗是再容易不过了。偌大一个学校,几万人里一定有那么些个潜伏者,所谓光荣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在私下里传播某种论调。光本部一个校区就会有上千人的游行,仅凭他们爱凑热闹的天性,是绝对解释不通的。

今天又开新闻发布会,市长同志面对死亡人数中民族比例的问题答非所问避而不谈顾左右而言他。这真的是活在X@J的悲哀。就算人数真的只有150,其中至少有140是汉族回族满族蒙古族等等——其实并不难概括,基本上就是非突厥语系。往往有什么好事总想着民族构成比例,但一轮到不好的事情,就千方百计淡化其中的民族成份。平时抓个民语系小偷强盗强奸杀人犯什么的,报道里通常对其民族只字不提;而一旦抓到汉族罪犯,其中必定会提到其内地籍贯,显得这和X@J人毫无关系——G.O.V啊,你们在回避什么?怕什么!?

尽管基本上只能看电视和手机上网,看到的已经是被过滤了无数次的新闻通稿,我还是感到巨大的沉重感。这对鸟市的影响不只是当地居民的生活,我更关心的是,等这场事件过去,鸟市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到4日前的繁华。

6月29日 frustrated

发现一个问题,每当我一切准备妥当要上路的时候行程就变得异常困难。例如B地到C地已经确定,而我在A地,那么A地到B地这段尚未准备好的旅途绝对是场噩梦。

我现在的位置是阿克苏市郊。又一次旅行的噩梦降临。

原定昨天离开柯坪到拜城去,交接完工作回鸟市去。结果地区那帮饭桶临时通知要检查,被勒令原地待命。好吧——结果一个检查下来就是晚上8点。到鸟市的汽车火车都没有了,抓狂一小时打爆了手机只觅得一张全价机票——我20天辛勤劳动的代价,飞上天了。

貌似这帮饭桶专司搞破坏,这不是第一次了。且拖了进度还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那么,如果不出别的意外我应该会在明天中午1点空降地窝堡机场。然后是拼死拼活地赶时间,洗大堆二调产生的脏衣服,买大堆要带到文明世界的贡品,手机系统要过期了需要重新刷一个……哦,还想趁离鸟前找某小朋友去唱歌,只是怀疑时间是否够用。

我在想尽一切办法要得到这个假期,这就是所谓的小恰玛古。我只是想游离于所有烦心事以外,就几天。尽管还是一定会被干活的电话骚扰得一塌糊涂。

再然后,我再也不想回来了。我是说再也不想以干活的名义回来了。我想关掉手机断绝一切与干活有关的联系要不干脆就退学吧。

so I am frustrated.

6月19日

开往鸟市的5808次,和静境内。车厢里持续闷热——等过巴伦台进山就凉快了。
长途火车让我有种快到家的错觉。
新和一日游草草收场。时间紧迫,眼下速速召集马路大们开工才是正经事。
昨天的夜班车并没有传说中恐怖,除了羊缸子太多有碍观瞻。到新和时刚下了场泥,到处泛着沙尘气。去年冬天住过的小黑屋正在施工改造;座骑小红变漂亮了不少只是因为下过泥外壳脏兮兮的。夏天的新和看起来没有一点南疆的样子,而今天的闷热程度直逼盛夏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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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补票,下铺售罄,车长MM主动给了张中铺。坐火车要的多是下铺,因为身形笨重。其次是上铺,是实在没什么选择的时候。中铺这个尴尬位置往往被我遗忘。
印象中上次卧在中铺还是7年前的夏末,从西安进疆的T197上,55kg,墨绿色大提包和湖蓝色大背包,兜里揣着心爱的索尼j70,膝上摊一个大本子写字。如今我体重增加了将近一半,两个大包依旧结实,j70丢了又买了一个,只有那个本子早已了无踪影。
那时我躺在中铺上对未来一无所知但没有一丝担心。那时我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新新鲜鲜的。那时我相信美好的爱情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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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火车的那头总是个美好的归宿,家人朋友或者美景,而现在火车那头等待的似乎只有责任和压力。不大想下车了。

6月17日

干活感觉还是比较充实,除了早上太困太早睡不醒晚上太早太吵睡不着,其他目前都算满意。也许七一前还有机会跑趟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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